他昨夜,难不成做了什么噩梦?
唐婉后知后觉的想着,竟是生出几分好奇。
封北寒这样高高在上、不可一世的王爷,难不成还能被梦魇所惑?
“看什么?”封北寒侧目,瞳仁里映着火光,如锐利锋芒。
唐婉这才意识到自己看的太久,敛眸:“王爷昨夜可是未能安枕?”
“杀的人多了,自然难以安枕。”
封北寒说完,无需谁人帮忙,已然将外衣扣上,抄起桌案上的长刀,放在手上掂量一二,向外走去。
唐婉暗自咂舌,封北寒可是为国征战的将军,所杀皆是仇敌,名正言顺,有何不可安枕的?
她不解,但讨厌的男人离开。
她倒是可以安安生生的睡个回笼觉。
一觉醒来,神清气爽。
她坐在梳妆台前,正听小檀和云心说着丞相府和学士府的事情。
小檀为唐婉梳发:“老爷昨个儿将此事告诉了丞相,详谈两个多时辰,丞相才勉为其难的答应。”
“昨夜,林小姐倒是又发了病,想来等会儿便要启程去京城百里外的东鹤寺。”云心紧跟着开口。